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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 鵝裡的小矮人 🎄 , Friedrich Rückert

Das Männlein in der Gans
鵝裡的小矮人

Friedrich Rückert 

Das Männlein ging spazieren einmal
小矮人一次的散步
Auf dem Dach, ei seht doch!
在那屋頂上,快看!
Das Männlein ist hurtig, das Dach ist schmal,
小矮人很敏捷,屋頂很窄
Gib acht, es fällt noch.
注意,他下來了
Eh' sich's versieht, fällt's vom Dach herunter
不知不覺中,從屋頂上下來
Und bricht den Hals nicht, das ist ein Wunder.
很神奇的沒有摔斷脖子

Unter dem Dach steht ein Wasserzuber,
在屋頂下面有個水桶
Hineinfällt's nicht schlecht;
他摔進去並不嚴重
Da wird es nass über und über,
儘管到處都濕了
Ei, das geschieht ihm recht.
哎,對他來說算是好事
Da kommt die Gans gelaufen,
然後一隻鵝跑來
Die wird's Männlein saufen.
他會把小矮人喝下去

Die Gans hat's Männlein 'nuntergeschluckt,
鵝把小矮人吞下去了
Sie hat einen guten Magen;
她的胃很好
Aber das Männlein hat sie doch gedruckt,
但小矮人還是壓迫著她 [註 1]
Das wollt' ich sagen.
我會這樣說
Da schreit die Gans ganz jämmerlich;
因為小矮人不幸地大步邁進
Das ist der Köchin ärgerlich.
女廚師生氣了

Die Köchin wetzt das Messer,
女廚師磨著刀
Sonst schneidt's ja nicht:
不然她切不了
Die Gans schreit so, es ist nicht besser,
鵝大步走,但沒有比較好
Als dass man sie sticht;
當小矮人扎痛她
Wir wollen sie nehmen und schlachten
我們爭奪著她
Zum Braten auf Weihnachten.
為了聖誕節而煎炸

Sie rupft die Gans und nimmt sie aus
她拔了鵝的毛、拆解了她
Und brät sie,
並煎了她
Aber das Männlein darf nicht 'raus,
但小矮人一定出不去了
Versteht sich.
他明白
Die Gans wird eben gebraten;
鵝將要被煎煮了
Was kann's dem Männlein schaden?
小矮人會怎麼樣呢?

Weihnachten kommt die Gans auf den Tisch
鵝在聖誕節被端上桌
Im Pfännlein;
在鍋裡
Der Vater tut sie 'raus und zerschneid't sie frisch.
那位爸爸將她取出切塊
Und das Männlein?
而小矮人呢?
Wie die Gans ist zerschnitten,
當鵝被切開時,
Kriecht's Männlein aus der Mitten.
小矮人從中間緩緩爬出來

Da springt der Vater vom Tisch auf,
然後那位爸爸跳了起來
Da wird der Stuhl leer;
因此椅子空了下來
Da setzt das Männlein sich drauf
小矮人便坐了下來
Und macht sich über die Gans her.
抓住了鵝
Es sagt: »Du hast mich gefressen,
他說:「你吃了我
Jetzt will ich dafür dich essen.«
現在我換吃掉你」

Da isst das Männlein gewaltig drauf los,
小矮人吃得無比多
Als wären's seiner sieben;
好像有七個他
Da essen wir alle dem Männlein zum Trotz,
我們接著吃完全部
Da ist nichts übergeblieben
儘管因為小矮人而沒有剩下很多
Von der ganzen Gans, als ein Tätzlein,
從一整隻鵝,到一隻小腳
Das kriegen dort hinten die Kätzlein.
小貓們得到了他
Nichts kriegt die Maus,
老鼠們什麼都沒得到

Das Märlein ist aus.
童話結束了
Was ist denn das?
那這是什麼?
Ein Weihnachts-Spaß;
一個聖誕玩笑
Aufs Neujahr lernst
新的一年
Du, was?

學到了什麼?
Den Ernst.
認真 [註 2]

雖然不是煎鵝,不過是用類似方法做的聖誕烤鴨,作為示意圖


[註 1] 比對原文會發現好像翻錯了。原文是 drucken 意思是影印,查了幾本書跟來源都是。不過因為太過不合理,懷疑是 drücken(壓迫)因此擅自改了。

[註 2] der Ernst 意思是嚴肅、嚴重、認真等,可以把它當作英文的 serious 來解讀。在這裡的認真我把他理解為「認真你就輸了」的那種認真。


AUFS NEUJAHR LERNST DU, WAS?

這首詩,大概是整個十二月翻譯倒數中最覺得特別的,光是標題就覺得荒謬到不行,找到這首的時候我也笑到不行(就是想找這種怪誕黑暗荒謬的聖誕節相關詩作啊,因此特意安排在最後一首作為壓軸)。用字、押韻跟情節都非常有趣,當然也不好翻譯。一字一句翻譯過程總覺得中文很難活用到位(特別欽佩譯者)多次詢問了專業的友人好不容易才拼拼湊湊出這首詩的翻譯版本。或許不盡然正確,也先無法追求中文也要如同原詩一般的押韻了,畢竟原本的中文就已經有零落的趨勢 😆 😆 😆

除了玩了很多文字遊戲的押韻,還有很多的對比。比方說,小矮人對上鵝;鵝對上女廚師;爸爸對上鵝;鵝又對上小矮人;小矮人對上一家人;貓對上老鼠。

就如同前面一篇👈,這位作者也是浪漫主義派的,前面有說基本上目前浪漫主義是怪誕的代名詞,而我選詩的其中一個條件就是要夠怪 😆 所以自然還是浪漫主義派的。不免俗的依然附上他的博物館資訊,博物館位於巴伐利亞(沒錯,又是)的一個城市叫做 Schweinfurt,是他晚期工作直到離世的地方。博物館的官網施工中(看那標語可能不會好了 😅 所以附上城市市政廳介紹的網頁,有興趣的去看看吧!

根據維基百科上的資訊,他的詩對後人在作曲上的影響巨大,僅次於 Goethe (歌德)、海涅 (Heine) 跟里爾克 (Rilke)。

比方說布拉姆斯的 Nachtwache (可以去下面 👇👇👇 這邊欣賞慕尼黑大學合唱團的表演)

以及舒曼夫婦們的 Liebesfrühling 系列👇

還有舒伯特的 Du bist die Ruh (70 年代 Elly Ameling 版本)


附上在 youtube 上最多觀看次數的版本 (Sylvia Schwartz)



大概要徹徹底底的解詩,才會抓到這首詩的精髓。非專業的我就打算打住在這裡,希望大家有享受這首詩的某種惡趣味也就夠了。這活動結束了啦 👏,如果要期待下個翻譯系列,大概會有好一陣子要等。Bis d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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